2023年2月2日上午,有关方面通报了关于胡某宇事件的调查情况,初步认定为自杀。对于外表阳光的大男孩,以如此极端的方式离开人世,本人表示深深地惋惜!亲朋好友节哀顺变!
感慨之余,回忆起30多年前的青葱岁月,禁不住泪眼婆娑。曾几何时,徘徊在学校教学楼的楼顶,几欲乘风归去!终归是现实中的恐惧和亲情,羁绊了思想上的野马,有惊无险地走了过来!
我很小的时候,大概刚刚学会走路的样子,母亲得了重病。父母无暇照顾我,便把我寄养在外婆家。
或许是男孩子的天性,在懂事之前,我十分顽劣,经常欺负捉弄同龄的表姐表妹。比如把掏来的鸟蛋糊在他们头上,用树枝绊倒正在跳皮筋的女孩子们,下雪天把雪球偷偷从背后塞进他们衣服里……
二舅母是个有学问的大家闺秀,记得她经常坐在门口的板凳上戴着眼镜看书。对于我的行为,她古板地认定为“不成事,长大要坐班房”。为了挽救我,她一见到我就会拿眼睛瞪我,吼我要守规矩。慢慢地随着年龄增长,我渐渐自认为是二舅母在嫌弃我。母亲身体稍微好些,我就强烈要求回到自己家里。
原本以为在父母身边会是一段快乐的童年时光,不料却是另外一种人生苦旅!
我家3个姐姐1个妹妹,唯一的男丁我自然是家里万千宠爱的主。然而人总归是社会的,家庭也不是围城,我需要找小伙伴们玩儿。
可是,有一天我突然发现,没有小朋友愿意干干脆脆地跟我玩,甚至一个生产队都在孤立我们家,甚至同龄的小伙伴可以肆无忌惮地欺负我们姊妹。寒冬的上学路上,他们把我挤下水田,拦在桥头让我赤脚过河;放学后,我必须第一个冲出教室,不然他们会把我拦在路上围殴……每当此时,身材不到1.55米体弱多病的母亲,就会领着我去找他们家长讨说法!不过,讨来的不是道歉,印象中每次母亲都会与那些家长大吵一架,甚至也被那些家长扇了耳光!
那时候我非常迷惑,不知道我们家怎么得罪了他们。心中也经常埋怨父亲窝囊废,不会像孙悟空一样及时回来保护我们。
多年以后,我终于理解当时我们家所处的环境。生产队由王、郑、陈三大姓组成,他们家男丁的数量维持了三足鼎立的平衡。我们家属于孤门独户,父亲当兵转业后因为识字,被乡里提拔当了村干部。三大姓的家长们一致认为,世代被踩在脚下的孤寒人家,怎么能做他们的领导?但没办法,村支书是方圆十里的大户代表,县里也有亲戚,村支书需要组建领导班子,需要父亲这样能写会算的人才。三大姓的男丁们并不能把父亲扳倒,只能怂恿他们的老婆孩子来欺负我们。小事上隐忍,大事上不吃亏。这就是父亲在生产队维持的脆弱平衡。
但未成年的我并不能理解这种生存智慧,我开始孤僻内向,开始喜欢读书学习,也开始思考生命的本源和意义。
自此,我在学习上一路开挂,初中高中一直是年级前几名,参加县市省各级多学科竞赛,并频频获奖。然而命运并没有向我伸出橄榄枝,高考的失误让我去了不理想的学校。
没有了学习目标后,我便有时间去思考“人生意义”这种大究竟问题。看书、思考,再看书、再思考,越来越觉得人生毫无意义。于是,我屡屡来到教学楼的楼顶,想一跃就此终结虚妄的生活。久久徘徊后,面对高楼的恐惧和亲情的眷念,一个人默默地回到宿舍。没有人知道我这排山倒海的纠结!
打不倒你的,终究使你强大。
感谢那所不理想学校的宿舍兄弟们,他们没有我这么多心路历程。他们拉着我去开封翻过围墙进入铁塔公园,拉着我打篮球比赛不顾眼镜跌落拼命抢球,拉着我徒步黄河游览区差点在沉沙池里翻船,拉着我去他们家蹲在地上吃锅贴,拉着我去附近大学晚会上高歌一曲《小白杨》……
我是幸运的,遇到了关爱有加的父母和自由洒脱的同学,潜移默化中度过了心理免疫系统建设期。
做父母的都知道,小孩子6个月到3岁这段时间,最容易生病,经常半夜三更发高烧。医生说这是母体带来的免疫系统消耗完后,要建立自身的免疫系统。
这是生理上的免疫系统创建过程。我相信,心理上的免疫系统,也需要一个建设过程,这个过程可能正值青春期。
希望孩子们的思维体系,能在自由洒脱的环境里健康成长,类似胡同学的悲剧不再重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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